“淮南格物”思想的精髓是平等爱人吗

在《王心斋先生遗集》中,王艮提出了“淮南格物”的思想。他认为,通过释经的方式对《大学》突出社会群体而抑制个人的观念提出批评,以为只讲信、慈、孝、敬是不足为道的,因“若不晓得个安身,则止于孝,烹身、割股有之矣;止于敬者,饿死、结缨有之矣。”于《明哲保身论》中云:“明哲者,良知也。明哲保身者,良知良能也。所谓不虑而知、不学而能者也,人皆有之,圣人与我同也。”在吾身与他人之间,关键还是要相互促进,仅知保身而不知爱人,则是利己害人,仅知爱人而不知保身,则必至烹身、割股、舍生、杀身,事实上两者都无法引起自保,由此而须选择平等爱人的思想,即“内不失己,外不失人,成己成物。”

在《语录》中,他着重讲了“百姓日用即道”的思想。以为“即事是学,即事是道。人有困于贫而冻馁其身者,则亦失其本而非学也。”“愚夫愚妇,与知能行便是道。”这就将人的一般生存活动提高到“道”与“学”的高度,甚至将它看作是圣人处事的准则,即“圣人经世,只是家常事。”“圣人之道,无圣于百姓日用。凡有异者,皆谓之异端。”此中,“日用之道”便包含有物质生活的内容,同时,也指道德精神的内涵,即如《王道说》所说:使“愚夫愚妇皆知所以为学。”

《语录》篇还提出了“自然天理”的思想,肯定人欲,以保持自尊自信、自由自在的活泼状态,即“天理者,天然自有之理也。才欲安排如何,便是人欲”,又“良知之体,与鸢鱼同一活泼泼地,当思则思,思通则已。……自然天则,不着人力安排。”又,“无为其所不为,无欲其所不欲,只是致良知便了,故曰如此而已矣。”在《天理良知说答甘泉书院诸友》一文中直接将天理与良知等同起来,作出了迥异于宋明诸家的结论,它们都羼于“不惑而知、不学而能”的。关于社会伦常,则在《与南都诸友》中提出了“孝悌之至”的思想,以此来规定人的社会本质,并自作《孝悌箴》说明其具体的做法。

在《王道论》中,提出了托古改制的思想。其中,借美化尧、舜和周公时代的历史表达自己社会理想及改革政、经、文教等的要求。中又侧重于“教养之道”,反对刑罚之治,以为“周开辅政,刑措不用”,“盖刑用恶而用恶,因无教养而生。苟养之有道,教之有方,则衣食足而礼义兴,民自无恶矣,刑将安施乎?”王艮希望建立一个“万物一体之仁”的社会,于《勉仁方书壁示诸生》中说:“夫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,一物不获其所,即已之不获其所也,务使获所而后已。是故人人君子,比屋而封,天地位而万物育,此予之志也。”此种理想若具体到自己身上,则是如《语录》中所说“出则必为帝者师,处则必为天下万世师”,从而“有王者作,必来取法,是为王者师也。使天下共明此学,则天下治矣。”于如何达到天下大仁,则接受了孟子“以己度人”,推爱及人的思想,而又将此种人格的力量置于权力之上,如是尊重这种人格,那么“帝者尊信吾道.而吾道传于帝,是为帝者师也。”从这个意义上讲,他便以为“经世之业,莫先于讲学”。

在各种篇章中,还涉及有关的多方面问题,如讲文教,提出“先德行而后文艺”,批评“以文艺取士”的科举制度是驱使人们“营心于富贵之末”,而忘却仁义。主张在经济上“务本而节用”,并发展生产。又提出用平均的作法解决“田制不定”、“游民众多”及家庭的问题。如此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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