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《三言》中,冯梦龙特别重视小说中描写的“男女之情”,他在《情史叙》中提出“情始于男女”“万物如散钱,一情为线牵”只要加以正确导引,可使它“流注于君臣父子兄弟朋友之间”以达到“情教”的目的,产生像《六经》一样的作用。另外值得一提的是,他还在理论上反对在小说中描写色彩内容。
《醒世恒言序》云:“若夫淫谭亵语,取快一时,贻秽百世”。冯梦龙在当时淫风特盛的晚明文坛发表这样的见解是难能可贵的,是他在儒雅与情俗之间进行调适的结果。这一立场在当时就受到人们的重视。凌蒙初在《拍案惊奇序》中就指出:“近世承平日久,民佚志淫,一二轻薄我恶少,初学拈笔,便思污衊世界,广摭污造,非荒诞不足法,则亵秽不忍闻,得罪名教,种业来世,莫此为甚。而且纸为之贵,无翼飞,不胫走,有识者为世道忧之,以功令历禁,宜其然也。独龙子犹氏所辑《喻世》等诸言,颇存雅道,时着著良规,一破今时陋习。”